都市原住民系列---三鶯部落 他們重建家園《二之5》





由於三鶯部落位於大漢溪行水區內,之前的臺北縣政府歷年來多次拆除房舍迫使族人遷移,但政府的迫遷政策無法解決族人的居住、營生問題,三鶯部落履遭拆除,居民又多次原地重建。
重建後的三鶯部落外觀



族人從建築工地,將廢棄的板模、夾板,作為搭蓋部落屋舍的建材,沒有精心設計的建築藍圖,憑著原鄉的記憶,打造一個他們熟悉的生活空間。



新蓋於三鶯大橋下的簡陋房舍,雜亂無章的格局,鮮明的指示牌,指引著你欲去的地方



他們重又回到最原始的生活方式,族人合力將幾塊板模圈圍著,只要能阻擋寒風,大家已心滿意足了



大功終於告成,對在這塊土地流浪的族人而言,是目前居無定所之下,是最豪華的衛浴設備了


寒冬中,以磚塊堆砌的爐灶,燒不盡的柴火,大鼎內滿滿翻滾的熱水,等待著在外打拼
一天的族人,下工後取用,在暖暖的洗澡間,洗去滿身的塵埃與疲累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 在「違建」尚未落成之前,慈善團體的愛心蓬帳,是他們臨時棲身之所


老樹下,本應是孩童嬉戲以及大人們暢談天南地北的地方,然而如今卻是堆放「浩劫」後的家當,兩頂肆無忌憚綻放鮮豔色彩的帳篷,似乎對政府釋出無言的抗議。




屋舍被拆毀了,族人四處流落,居住在附近的親朋好友,聞訊回來關切,燒煮大鍋飯菜,供大家溫飽肚子,重新站起來。




三鶯自救會秘書長阿里的老家在台東長濱部落,他說,東部年輕人外流、車程又遠,原住民文化幾乎快滅絕,反而是三鶯部落「超越東部」,更像是家鄉。




族人每逢遭受苦難,大家一起在戶外煮飯吃飯,公共的事務就在互動中協調、分工,大家一起動手改善。



三鶯部落自救會秘書阿里說,年輕時嚮往繁華的都市,在外面四處租屋,年紀大了,開始想念家鄉的感覺,幾年前搬回到父母住了卅幾年的三鶯部落,「這裡就是有故鄉的感覺」。


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相互扶持、協助,有難同當、有苦同受,合力營造家園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又是一紙妨礙營造工程進行的函件,也是拆屋還地的前兆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經過一連串的抗爭,三鶯部落自救會逐漸摸索出自我治理的能力。






三鶯部落不只是三鶯部落,她是台灣土地政策不公義的見證者;基層人民居住權被侵犯的情況,更是不分原漢;三鶯部落的抗爭,不僅是基層人民爭取生存的起點、更不會是終點。




台北縣政府誓言要把三鶯橋下的違建戶拆光。在接連兩次鐵腕執行所拆除的,大部分都是住在橋下原住民的屋子。同樣在台北縣政府所劃定行水區裏面的砂石場,依然佇立。旁邊依然看到砂石車進進出出,絲毫不受台北縣政府的禁令。




沒有詳細地址的信箱,為族人共用,因為左鄰右舍,已形成一個生命共同體,從後山或遠方親友捎來的信息,也是大家共同的喜悅



透過每週召開的會員大會、幹部會議,部落事務得以公開、民主的方式參與完成。
          這是已搭蓋完成的三鶯部落聚會所




 
 因應建設部落、凝聚共識需求所發展形成的集體勞動日、家庭聚會、頭目時間等活動,也漸趨成熟 





三鶯大橋下的流動販賣車,定時駛進部落的路邊,簡單的採買,給族人帶來不須遠赴市場的方便







大都會的高樓建築廢土,傾倒在原本孩童耍玩的空間,逐漸、逐漸的即將淹沒遠從東部遷徙而來的原住民部落

在台灣,土地已成為一種商品。透過政府的政策扶持、國土標售;財團、業主的炒作哄抬,土地──作為一項無法再生產的資源,已淪為少數人套取暴利的工具,許多負擔不起的基層人民,只能被怪手及高房價不斷驅趕出日益繁華的都會,委身在城市發展邊緣的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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