遺落的鹹味 高雄紅毛港的喟嘆〈十三〉廢墟 絕美-3


 

廢墟的殘破似乎並不悲涼,

並不要求哀悼和憐憫﹔

 

那表面的破敗和死亡只是人的偏見,

其實,廢墟安靜履行一件大自然最擅長的事﹕自生自滅。

 

並非所有的生滅都與人相關,

但通過人的角度,那生滅的必然帶了悲喜的成份。

當人力有所不足時,

無心無言的大自然悄然且欣然接收。

 

人在受到廢墟神秘的誘惑時,

便是因為聽見了「天行健」那首生生不息彷彿風過林梢的歌。

 廢墟的「廢」來自人的角度,「有人」或「有用」便「不廢」,

只有人才能對物件加以「廢棄」。

 

從石頭的角度,

它們對是拱門是斷壁、或方或圓、或站或躺都無所謂,何「廢」之有?

而從草木的角度,

見風而生有空就鑽,

只要有空氣陽光土壤水分,

它們就能快樂生長,更沒有「廢」之可言。

 

詩人和畫家超出功利和道德的框架,

看見了相互作用消長的有機秩序,

因此而看見無所不在源源不絕的生命力,

不看見荒蕪,更不看見悽涼。

 

帝王將相,

比起議場拱門上迎風搖曳的野花算什麼?

個人又算什麼?

 

廢墟之美,在人的視野由自身擴張了出去。

不再輕視,而在玩味﹔

不再隔絕,而在進入。





·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Christopher Woodward



           為了讓老房子在生命最後階段,散發出繽紛的光彩。與怪手搶時間成為每位藝術工作者創作生涯中,心情最沈重的感覺。每天頂著烈日汗流浹背地彩繪著,曬得黑亮的皮膚、汗水濕透了胸前、背脊及臉龐,沒有時間擦汗,也沒有空檔喝口水,夜晚還得披著月光、星光繼續創作。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老姑娘能以最美麗的姿態,告別塵世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 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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